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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的意义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进行一场孤身一人的旅行。从不知所措,到后来慢慢地被迫习惯,慢慢地学会接受,直到最后懂得喜爱。”
 
这是蔻蔻梁,在《如果你在就好了》序言里写的话。《如果你在就好了》最近一直在读的一本书,很别致独特的一本旅行随笔。
 
很喜欢书封面上的那段话:一个人旅行最大的好处,是因为孤独所以被迫张开全身感官,与自己的感觉相伴,所以格外渴求地探索周围的世界。所有的神经末梢都膨胀得更为巨大。每一种情绪都自带了膨胀系数。这是一个对外界开放的状态,你想所有的陌生人和陌生事奉献出自己,以求获取某些神秘的共振这是和自己较劲的过程,赢了,就轻盈了。
 
每个人都有梦想,但在现实面前,敢于放弃物质生活去实现梦想的人可谓少之又少。她,蔻蔻梁,一个曾经的媒体“白骨精”,一个为工作打拼多年的姑娘,为了实现梦想,毅然放弃了眼前的康庄大道,辞职后只身挺进环球之旅。瑞士、法国、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美国、墨西哥、马来西亚……在环游世界的过程中,她说:“我只想见证生命中的奇迹。”
 
如果说辞职,去旅行,是件非常疯狂的事,那么独自去旅行,更为疯狂添加了寂寞,但这两样交织起来并没有抹杀掉旅行的乐趣。蔻蔻梁拖着行李,一个人满世界跑跑停停,又孤单又美好, 因为一个人旅行,所以才能向整个陌生的世界敞开自己。她觉得每一个地方都会有个独特的妙人,每一段旅途都成就一个独特的故事。她在旅途中遇到真实版的里昂和马蒂达,遇到年老色衰的卡门,遇到怀念初恋的老人,遇到在垃圾堆里仰望星空的拾荒者……那些都是她和他们想象过的世界,谈论过的话题,现在她以一个人的方式抵达,无论喜怒哀乐,一回头,却都是无人分享的遗憾——然而其实哪怕不是旅行,哪怕只是在自己城市的时候,某个惬意或者内心安静的时刻,都会想起某个人,想对他说,hey,如果你在就好了。
 
蔻蔻梁在书的序言中写到:“我在路上依然会有无数个时刻在喃喃自语:这个,他会喜欢;这个,要带她来看;这个,要告诉他,和她,还有它。到底有没有一种方式能把我旅程中的种种原封不动地带回来给你,当我归来开始诉说的时候,你到底能感受其中的多少。这依然是个难题,正因为有了这样的难题,才有了这本书。每一个爱我的,我爱的人,如果你在就好。”
 
《如果你在就好了》,一封旅途写就的情书,在旅途中,蔻蔻梁时刻保持着与寻常生活的距离,用别人的故事丰富自己的记忆,用别人的城市滋养自己的心灵。作为一个冷静而敏感的猎人,她用文字和感官捕捉异邦生活里稍纵即逝的灵光和曼妙时刻,只是为了把它们带回来与最亲爱的人共享。我想,这应该就是她旅行的意义所在吧。
 
一次和一朋友聊天,偶然间提到这本书,我说,看完后,突然有种独自旅行的冲动,去陌生的地方走走看看,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朋友听后,笑了笑,说到:“你要想,中国的古人,交通不便,通讯不便,过的却如此的精致,他们总能细致入微的从生活中发现意趣,即使在寒冬腊月,还饶有兴致地数九。在冬天来临前在宣纸上画上九朵梅花,每朵梅花有九瓣,每天描上一笔,待纸上的花开,春天也来了。古代视男女为大防,春天来临又是拜佛烧香的好日子,久居深闺的姑娘小姐们别提多开心了,她们拜的不是佛,而是自然天性的流露。所以风景不在远方,佛不在庙里,在心中。”
 
朋友的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让我一下子领悟到一些先前忽略的或是从未在意的一些东西。外面的风景,其实都一样,你只是去一个别人呆腻的地方。所谓风景,是因为你还没有看腻。陌生的地方,因为那里是陌生的,陌生的,就可以不必伪装不必掩饰,你在大街上大声嚷嚷吵吵闹闹没有形象没人认识你,你想做什么都没人管你,就算做了什么丢脸的事情,时间一到,买张回程票,这里的人也不会记得你,你便觉得那就是自由。也许这只能证明你平时活的太假,只能用旅游的机会去发泄自己。每天活的太累,忙忙碌碌不知道为了什么,想着出去走走,可以什么都不做,轻松又快活。你对自己的生活不满意,或者想要更多,现状满足不了你,想扔下一切什么都不管。可是心是不自由的,踏过各种名胜古迹,走遍世界又如何?
 
其实旅行,不在于你走过多少路,或者去过了什么地方,而是你明白了什么。就算你走遍了全世界,还是一样没有弄懂,跟没有去过任何地方的人又有什么区别?所以哪怕只是在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环境里走一遭,只是换个心情,以另一种眼光和姿态重新审视,观赏周围的一切,也会有不一样的感觉,有时还会有意外的惊喜。即使不去远行,但是只要带上旅行时的那份悠闲的无功利的心,甚至更高明的,淳朴的心加之旁观者的身份面对生活,那也是件很美的事情了。
 
就像蔻蔻梁在一次采访中所说的:“其实只要心态对,那么楼下草坪里新开的小黄花也是美丽的。三条街以外的那个公园里也有美丽的小湖水。可我们往往忽视身边街巷的美好。你知道自己楼下那棵树是什么树吗?它什么时候发第一个春芽,会开怎样的花?这就是微距旅行。”
 
在我的印象中,旅行是不同于旅游的,它有着完全不同于“游”的轨迹和境。“游”是游历和赏玩,“行”是行走和历练,太多的人留恋于游历时的景致而忽略了行走过程中自己心境的变化和历练这一重要意义。游客们常常有着明确的旅游目的地,风景就在那里,所以可以出发的毫不迟疑;背包客们则往往很有可能难以确定,甚至无法预知自己的目的地,因为走行的过程是在路上,一路且走且停,心有所感,路便有所向,最终的轨迹其实来源于心。带着目的去旅游,只是为了那个目的而已,而没有目的,就是旅行最纯粹的目的。
 
正如三毛所说的,旅行真正的快乐不在于目的地而在于它的过程。有人说,任何一种旅行,都似一场蓄谋已久的盛大的出走。有时候我们用尽全力,也只是想逃离现在的生活,给人生找到另一条出口。
 
旅行对于我而言,只是换了一个地方,换种心情。我本身就喜欢到处走走,区别只是在于距离长短而已。然而不管是长途远行,还是微距旅行,亦或哪儿也不去,只要心是自由的,到哪儿都是天堂。
 
又想起那句很喜欢的广告词:人生就像一次旅行,不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心情。所以,风景不在远方,在心中;旅行不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心境。就算哪儿都不去,灵魂一样可以旅行;只要心是自由的,哪儿都可以去。
 
如果你累了,就让心去旅行吧!